却已是不见丝毫贵族所该有的稳重。
“呵······”
低头一笑,刘盈便侧过身,似是关怀,又似是调侃的用手肘碰了碰吕释之。
“怎么?”
“大军已移入庸城,舅父,怎还惊魂未定?”
听闻刘盈此问,吕释之面色只陡然一紧,赶忙抬起头,刚想要辩解两句。
待看见刘盈身侧,郦商、靳歙二人,都带着一股莫名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,吕释之不由又是话头一滞。
哼哼唧唧半天,赶到嘴边的话,终还是被吕释之强行咽回了肚中。
“殿下说笑,说笑······”
看着吕释之仍不忘擦擦额角的冷汗,刘盈倒也没再多调侃,而是将面容一肃,正身望向身侧的郦商。
“如何?”
“依曲周侯之见,淮南贼,可尽皆至此?”
见刘盈刚经历一场紧急大逃亡,面上却丝毫看不出‘心有余悸’的神色,郦商只暗自点了点头。
“单是这份定力,便已有陛下七、八分之姿······”
在心中对刘盈做出‘还算可靠’的评价,郦商便回过身,将右手大拇指举起,闭上左眼,对城外一阵比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