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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之后,庸城以南二十里,叛军二号大营遗址。
在数万汉军将士怪异的目光注视下,一个个早先被割取,并以石灰封好的叛军首级被次序搬来,整齐码放在了一处高地之上。
“京······”
“京观!”
意识到眼前的事物究竟是什么之后,在场将士的面上,只顿时涌上一抹古怪的神情。
要说这个时代的战争,有什么事可以被称作‘不犯法但有病’,那无疑就是在战后,将割取的敌军首级堆在一起,铸成京观!
盖因为当下,还只是汉立之初,秦亡不过十数年,战国也才过去几十年。
虽然‘君子不重伤,不擒二毛’的战争默契,早就被一个不讲武德的孙姓兵家大家所打破,但历史的惯性,依旧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简单来说就是现当下,如果再有人说什么‘君子不重伤,不擒二毛’,那自然是没人会开口附和,便是认可;
但若是有人提议战后侮辱敌人的尸体,或者把割取的首级当球踢,那也还是会引起人们的强烈不适。
而铸造京观,就是介乎于‘尊重敌人的尸体’和‘把敌军首级当球踢’之间,虽然没有很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