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樊哙,啊?危在旦夕;可皇后,怎么就丝毫不慌乱呢?”
“嗯?”
“朕可是明颁诏谕,许陈平、周勃二人便宜行事,乃至先斩后奏啊?”
听闻刘邦这声似是满带疑惑的询问,夏侯婴只下意识回过头。
待看清刘邦那张从车窗内探出的面庞上,竟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之后,夏侯婴赶到嘴边的话嗡时一停,又被夏侯婴硬生生咽回了肚中。
“许,许是皇后亦知,舞阳侯罪无可恕······”
“嘿!”
“罪无可恕······”
“嘿嘿!”
又是几声怪笑,刘邦终是再度放下车帘,重新钻入了那架用黄缯做车盖、用犛牛尾装饰车衡左侧的天子御辇之内。
而在车厢前的御马台,夏侯婴才刚暗自松口气,车厢内再度传来刘邦一声似有深意的自语声,将夏侯婴的心再次高高悬起。
“得皇后之庇护,这普天之下,凡汉之民,竟还有人堪言‘罪无可恕’?”
“嘿······”
“嘿嘿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今时之皇后,尚只不过皇后而已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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