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禁军武卒配合着,将烂醉如泥的老爹搬回寝殿,刘盈又回到酒宴之上,替老爹赔了一圈酒。
待酒精上涌,神经被麻痹的感觉涌现,刘盈这才告罪离席,回到了寝殿之内。
见老爹还是和自己离开时一样,歪七扭八的躺在榻上,刘盈也是不由忍俊不禁的一笑,才替老爹收拾起来。
费力的将老爹的腿搬上榻,将那双质地厚实的皮靴脱下,又替老爹盖上一层薄被,刘盈才安下心来。
感受着口鼻间传来的酒精味,再看看老爹沾满泥尘的裤腿,刘盈稍一盘算,终还是苦笑着来到殿门处。
对不远处的禁卒一招手,不等刘盈开口要热水,却不料身后的御榻之上,猛然响起一声悠长的低吼。
“都退下~”
被这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得回过身,就见方才还迷迷糊糊躺在御榻上的刘邦,此刻却是大刀阔斧的坐在了榻沿。
饶是殿内昏暗的灯光将老天子的身躯大半笼罩,刘盈也能隐约看见老天子隆起的额头之上,几道宛如纂刻的深壑;
略显杂乱的髯须挂在颌下,被一只同样干枯的手轻轻一缕,便大致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。
髯须之间,薄唇大罪微微抿起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