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渠?”
“以酂侯之名讳,所命之‘萧何渠’?”
次日辰时,长乐宫外。
听闻少府阳城延的轻语声,曹参只稍睁大双眼,满是惊奇的看向阳城延。
看了看左右,确定附近没人偷听,又低头稍一琢磨,曹参才又问道:“渠于何处?”
就见阳城延闻言,面上神情立时带上了些许迟疑,连带着曹参,也不由面色稍一沉。
“开掘新渠?”
待阳城延面带疑虑的缓缓一点头,曹参终是摇头发出一声长叹,言辞间,也不由稍带上了些许不满。
“国朝鼎立不数岁,百废待兴,府、库累年空虚,亦不过近二岁方得缓。”
“怎府、库方有些许余力,陛下又起修渠之念?”
听闻曹参此言,阳城延却并没有再做缩头乌龟,而是略有些刻意的笑着,将上半身朝曹参稍侧倾了些。
“平阳侯有所不知。”
“太祖高皇帝十年秋,太上皇驾崩;”
“丧葬之礼上,太祖高皇帝陡言易储,朝堂嗡时大震!”
“若非酂侯、留侯合而劝阻,又商山四皓齐出而力保,只恐陛下彼时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