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临朝,亲政在即,便当恭请母后移居未央。”
“然王叔可曾料想:若朕辰时方行冠礼,午时便驱母后出长乐而移未央,天下人安能不言朕不忠不孝、刻薄寡恩?”
“又朝堂公卿、元勋贵戚,安能不以为朕于母后淡漠如水,毫无母子情谊、人伦孝悌可言?”
“若如此,待朕百年,又何以面太祖高皇帝、已故周吕令武侯当面?”
“待日后,朕又何以面天下人,而言称朕‘受命于天,代天而牧天下元元’???”
面容略带严肃的发出接连数问,刘盈不忘稍止住话头,让刘交稍消化一番。
而后,刘盈才又微微一笑,亲切的拍了拍刘交的手臂。
“朕知王叔之虑,乃唯吾刘氏计、唯宗庙计。”
“然太祖高皇帝临终之时,曾以宗庙社稷、天下万民之生计相托,于如此要紧之事,朕实不敢不慎重······”
“且朕尝闻: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;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?”
“呵······”
“若朕可日三省己身,承太祖高皇帝之遗志,仁义爱民、宽以养民,革除内忧外患,以强吾汉,纵朕居一茅草之屋,亦当自得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