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丞和都尉一个管文一个管武,官职虽有上下之分,私底下却都是休戚与共,往常出了事儿,只会关上大门密谈,哪有在外人面前直接苛责的道理。
可今天早上,这位贵人骑着一头青骡溜达进了神咤司以后,司丞的脸,就翻书似的变了。
那贵人是个老者,鬓染霜色,看起来至少已年过知命,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,看起来是位随身童子。
郭洵还不确定老者的身份。
但只要看见老者头戴解鹿冠,穿的既不是官服也不是便服,而是一身霜白的鹤氅,便能把这老者的身份猜出了一半。
大庸国崇玄奉佛,玄教释教地位超然,这身鹤氅,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。
更何况,老者腰间躞蹀带上还挂了一枚青雀玉符。
玉符旁边的小叶紫檀令牌上,阳刻了“直指鹤衣使者”六个字。
好家伙。
单凭这块牌子,莫说老者进的是神咤司,就算他要去大都督府,府里的那位镇西王,恐怕都要出门亲迎啊。
正逢神咤司有难,却有贵人驾临,这位贵人,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。
都尉这下明白了司丞的意思,解释道:“起初是白鹿里的里正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