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一袭淡红春衫,露出羊脂玉般白嫩的半臂。
李蝉走到十余步外,少女低眉欠身施礼。
“小女子红药,不知道长怎么称呼?”
李蝉笑了笑,“不是道长,姓李名蝉,左道之士而已。”
红药听到李蝉自称左道之士,诧异了一下,恍然道:“难怪,和你同来的那少年对你百般防备,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。李郎是戴枷上阵,被逼无奈呢。也难为李郎一表人才,却委屈扮做了更夫,受他们这般羞辱。我却不能怠慢李郎。”
她把手一拂,身边的一张旧桌面上,凭空出现一套做工别致的青瓷茶具。又不知从何处提出一把铜壶,提壶沏水。
青瓷盏里,毫针般的芽叶在滚水中翻腾。
注满七分水,红药把铜壶放在桌上,邀请李蝉去坐。
“戴枷上阵不错,被逼无奈倒不尽然。”
李蝉大咧咧走过去,放下灯笼和锣就坐下了,低头解胸口的绑带,解开了,取下那长筒放在桌上。
红药笑道:“不是被逼无奈,那李郎是自愿给神咤司做事了?我看李郎不是甘为鹰犬之辈呢,正好那少年被我困住,李郎要走,此时便可扬长而去。李郎若要做绝,你我联手,也可以除掉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