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边捧着那卷黑牛角轴白绫封命的城隍庙庶务看着那个拦路的男人,不禁眉头一皱,见过拦马车,拦婚驾要钱的泼皮,倒从未见过敢拦神驾的,心道好大的狗胆。
左边一名轿夫喊道:“赶紧让开!”
李蝉看了一眼轿夫,目光扫到北襄崔氏的两个客卿身上。轿夫被那目光一扫,好像被刀刮了一下,气势不由一滞,又见李蝉移开目光,完全无视了他,一下恼怒起来。
放开肩上圆木轿杆子,把裤腰带扎紧,大步迈向李蝉。抡起雄壮黝黑的膀子,朝李蝉头上扇去。
啪!
李蝉抓住轿夫的腕子,轿夫惊了一下,用力往回抽,手却纹丝不动。
轿夫情急之下一脚踹出去,李蝉侧身躲开,轿夫只觉手腕被顺势一带,一个趔趄和李蝉错开了身位,还没来得及稳住下盘,膝盖窝像被枪尖一戳,钻心剧痛!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,浑身颤抖,再也站不起来。
围观者哗然。
只是个寻常力士,李蝉低头瞥了轿夫一眼。练武大致可分成五个层次,练皮肉后练筋骨,再练血髓,以至于到达先天乃至神变境界。这轿夫显然只练到了第一个层次。
其余三名轿夫见状,齐齐放下骄子,一人冲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