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蝉写下“我回来了”四个字,放开了笔,
笔却仍竖着,笔毫在纸上写出一行字。
“穿着更夫的衣服还受了伤,怎么像是被人追杀回来的。”
李蝉捉笔,把自己的遭遇写了下来。他与笔君交流已久,只用潦草的笔画就能让对方明白含义,写起来也就十分迅速。
笔君答道:“二十年前的一件事,现在却被捅出来。那人既然能一剑轻易杀了濮水府君,就能轻易把它砍个稀烂,却恰到好处留下了那位神女,让这神女吃掉濮水府君,生出妖胎,这不是巧合。这一剑,把襄北崔家以人饲妖的事劈了出来,还劈到了李昭玄面前,有点意思。”
李蝉看完,把纸右移了三分,写道:“有人要对付崔家。”
李蝉放开笔,笔君写道:“以人饲妖之事,可大可小,襄北崔家对头太多,不过能请到修行者出手,还敢对付崔家的,就只有一手之数了。你倒是抽身及时,李昭玄没人敢动,你可没有龙气护体。”
李蝉写道:“沈青藤为何要李昭玄监察此案?鹤衣御史代天子巡视道州,李昭玄想必是以学生的身份,跟随沈青藤游历。但沈青藤要历练李昭玄,也不至于要他卷进门阀之争,除非,是天子授意。不过,这倒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