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棠巷里走,“来来,兄弟,这边说话。”走向甘棠巷中间的一座二层木楼。
顾九娘半老徐娘,眉眼里还存了些风韵,她在二楼的晾衣台上,见到聂耳走过来的身影,只是瞄了一眼就继续抻平风干的衣裳,又惊讶地看见李蝉,便放下晾着的衣裳,微提起裙子下了楼。
聂耳笑着喊道:“九娘,看谁来了?”
顾九娘没理会聂耳,只说了句“李郎来了,我去备茶。”声音沙哑,说完不再出声,转身进了里屋。
李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顾九娘的喉间,低声道:“九娘的嗓子还是这样。”
顾九娘年轻时曾是教坊里闻名玄都的清倌,因病坏了嗓子,沦落到烟花柳巷里,有嫖客嫌弃她死活不肯叫床,还传出了一个“哑娘”的外号,后来是聂耳为她赎身。
“好点了,但治不好。”
聂耳摇摇头,引李蝉进了里屋。
屋里布置素雅,地上放了坐垫长条案墙上挂了琵琶,壁柜里摆着个素净的白瓷花瓶,格子窗边立着一架竹篾编的屏风,屋子上半部有极淡的轻烟缭绕。
“好香啊。”一进门李蝉就走向屏风,“九娘点的什么香?“
屏风后的小桌上摆着红漆神龛和瓜果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