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水面上卷出一个涡。
巽宁宫就是这个涡,一旦被卷入其中,她就会像杯里的茶叶那样再也挣不脱,但她已经在杯中,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她看向窗外,一个戴雨笠穿蓑衣的身影在夜雨中凸显出来,然后走进靖水楼。
涂山兕放下茶杯。
穿蓑衣的男人一进靖水楼,便大步走向二楼,挥手赶开迎上来的酒博士,径直走到涂山兕的对面坐下。
他的蓑衣还滴着水,雨笠下是一张鹰鹫般的脸,极深的法令纹昭示着这个男人大概有四十余岁。
“真是妖媚。”
男人直勾勾打量着涂山兕的脸,毫不掩饰地赞赏她的容貌。
但他的眼神十分冷静,甚至还带了些厌恶的情绪。
“东西呢?”
涂山兕并不在意男人的态度,只是讽刺地看了他一眼,厌恶妖类却又跟妖类合作,不过是当着婊子立牌坊。
“巽宁宫的布局,布防,还有各处暗道,都在这张图上。”
男人的手从蓑衣下伸出来,把一张帛图放在桌上。
做完这件事,他起身就走,没再看涂山兕一眼。
涂山兕拿起帛图,看着男人消失在楼梯口,
她又把目光移向窗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