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玉又对徐应秋道:“既然徐先生喜欢,晚辈便将这幅画送给徐先生吧。”
钟怀玉有点心疼,但也知道取舍,说出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。
徐应秋还没说什么,苏向先笑道:“怎么不先考虑送给姨夫?”
话是这么说,但也没有真要争抢的意思,徐应秋为这幅赝品题诗,传出去也算一段佳话。
徐应秋大大方方收下了钟怀玉这一份礼,没忙着把画收起来,只等墨迹晾干。
云泥社的诸位文士刚才虽然有些看轻这幅画,但也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围拢过来请教徐应秋,问他为何这么看重这幅画,徐应秋解释道:“如今画道三派里,院画派重形似,文、禅二派重神似,这幅画却是形神兼备,堪称得了三派大成了。”
苏向自愧不如了一番,说道:“可惜没见到那位作画者,不然一定要把他请来云泥社。”
沈青藤看了曹赟一眼,笑呵呵道:“玄都虽大,但那画者有这样的绝艺,也不至于找不到他。”
曹赟看到现在心里有了数,知道在场众人里,无一人的画艺能与那猫戏烛图的画者比拟,把钟怀玉叫到一边,问道:“你真是在半日坊买到这幅画的?”
钟怀玉苦笑道:“晚辈怎敢隐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