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两条路?”
李蝉道:“被封入画中,或为我效力。”
涂山兕狭长的眼睛瞥了一眼李蝉手中的眉间青,说道:“还以为郎君不是挟恩求报的人呢。”
“两条路都不想选?”李蝉为难地啧了一声,看了涂山兕一会儿,“你还是先养养伤吧。”
……
郭洵在怀远坊的屋子里抬头看了一眼。
午时没过多久,天色却晦暗得很,像面没磨好的水阴青的铜镜,一片混沌。
屋里那个妇人的嚎啕大哭已经因力竭变成小声抽泣,在缉妖吏的问讯下,断断续续回答着问题。
死者是赵家旁系的一个书生,开阳赵氏是望族,旁支遍布应灵、玄都两郡,这书生的死还不至于惊动主家。
书生名叫赵延清,是这户人家的独苗,尚未考取秀才,仵作正在西屋就地验尸。
这书生死态凄惨,下体失禁,体表遍布青紫淤痕,脖子上没有勒痕,却有窒息的症状,显然七魄紊乱,又眼珠尽黑,是典型的离魂销魄之状。
郭洵扶着那柄吞口錾刻“辟邪”二字的横刀,眉头紧皱,忧心忡忡。倒不是因为这案子难办,这案子的线索很明显,直接就指向乌山,不至于无从查起,而且李蝉承诺了帮忙,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