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有二十六个月了,你们还没说赵郎他……”
李蝉眼睛扫过薛青螺的丧服下摆。
她的孝服下摆参差不齐,没有缉边,是“斩衰”的样式,耳边又垂下双鬟,显然还没有许配人家。按大庸国的礼制,未嫁女为父服丧是斩衰三年,薛青螺这番话倒没有破绽。
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,这薛青螺本来就生得杏腮桃颊,还穿着一身孝服,难怪那书生会动心。所谓斩衰三年,说是三年,其实是二十七个月,那书生想必是打算等薛青螺服丧结束,就把她娶过去。
可惜这位薛姑娘不是人。
李蝉看了一眼莲衣的背影,这位出身大菩提寺的门人,想必也看出来了。
但李蝉不准备点破,这女子最多算个厉鬼,连阳气旺盛些的普通人都奈何不得,又怎么会勾魂?
“赵延清死了。”莲衣盯着薛青螺,“你怎么会不知道?”
“赵郎,赵郎……”薛青螺一下瘫软在地,“是我害了他。”
莲衣蹙了下眉。
“是我害了他……”薛青螺喃喃道,“我早知人鬼殊途,就不该与他接触。”
莲衣怔了一下,没想到这鬼物承认得这么痛快,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她。
“说吧,赵延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