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记性绝对不算好,但对那个卖画美人的声音还记忆犹新,后院里叫那年轻掌柜吃饭的,就是她的声音。
钟怀玉最后盯了一眼店门,便匆匆向巷口赁驴的租了一头驴子,向巽宁宫赶去。
洗墨居后院,红药把红豆粥、糖油馒头和辣萝卜摆上桌面,又在碟边放了一瓣鲜芍药,桃止将近,过桃止节前,先过的是花朝节,花朝前日,玄都人有食花的习俗。
李蝉把那瓣芍药放进嘴里嚼碎,这便是所谓的嚼春了,鲜花瓣的苦涩味和香气充斥口腔,李蝉问道:“晴娘,你之前说,那幅猫戏烛图卖给谁了?”
“像是个浮浪子弟。”扫晴娘嘴离开碗沿,“少郎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?”
“刚才来了个客人……”李蝉咕哝了一句,没继续说下去,只在心里嘀咕,那家伙怕是发现自己买到赝品了。
“是他?”扫晴娘放下啜了半碗的红豆粥,轻声道:“方才在疱屋里忙活,却没注意外面,不过少郎只要不说,想必他也不知道那幅画是你画的,就只怕……他听出了我的声音……”
“听出就听出了吧。”李蝉道,“大不了还他二十两,把那幅画收回来。”
……
戌正,夜黑似墨,一队自巽宁宫驶出的人马提着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