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抻平苍狴图的边角,一边说:“就算进不了乾元学宫,请不到袁监正断命,也总归能让画道更进一步。”
红药又想到刚才扫晴娘的话,小声道:“那阿郎若是成了修行者,咱们还要躲躲藏藏的吗?”
李蝉看了红药一眼,笑道:“这事说不太准,不过青雀宫里还养了两只青雀呢,当年的道祖,不也还骑过一头牛吗?”说着拿起苍狴图吹了吹墨痕,一边说:“时候不早了,暂去休息吧,明天可有得忙。”
红药应了声,便化作红影飞入壁上的画纸里,李蝉晾了晾墨,在坐床上坐下,把苍狴图放到腿间。
心中观想一个三寸高的小人,绛衣如火,碧冠如玉,手里捉一条小蛇,蛇尾缠绕在臂上,左手掐一个木诀。
默诵法咒,等到小人越来越清晰,稳固,像是要从观想中跳出来,便开始呼唤小人的名字。
“龙德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