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灵朝元图摹本,后边有一人捧着红绸盖起的银子,整五十两,是修复壁画的工钱。后面又有人拿来柚瘿木笔筒、犀牛望月澄泥砚、六吉棉连纸、藏经纸、玉版宣等纸张各两百、还有各类画笔八支。
待随从放好东西,曹赟指着地上的两个箱子说:“两千余三十二幅图,一幅不差,李郎点算一下?”
李蝉说了一句“我当然信得过曹总管”,又谢过他的礼,曹赟环顾不大的店面,感慨道:“李郎这地方,怕是放不下那些摹本。只把它们存进箱子里,也不好保存啊。”
李蝉瞥向花梨木官皮箱,博古图间以巧妙手法隐藏了三道灵应咒文,一道防潮的离阳咒居中,两道禳虫法封边,下沿薄螺钿的花纹,用的是避火的水螺云母片,他笑道:“不碍事的,曹总管若能把这箱子一并送我,放十多年都好保存。”
“哎,这些摹本纵是明珠一颗,也未免蒙尘呐。”
“曹总管的意思是?”
曹赟呵呵一笑,“李郎不要误会,我当然不会觊觎李郎的画。李郎知道,我管着巽宁宫,这行宫的主人……”说到这里,曹赟便住了口。还没说话的李思俭等人面面相觑,看那两个花梨木箱子时,眼里便只剩下惋惜的神色。
李蝉眉毛一挑,没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