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也不曾打开看过,这店里的画总归不会差。
从晨间到晌午,李蝉吃饭的功夫都没腾出来,画已经卖得只剩几卷。曹赟走时送了两幅,老笔社陆续过来的画师半卖半换地拿走了二十余幅,其余的都被字画商人买走。
什时日头已坠在半空,天气稍阴下来,有了些微雨,街上看杂艺的人少了些,洗墨居边不再热闹得过分,先前围拢的看客,大多是心里好奇,大概弄清了就里,也就渐渐的散了。
到了申正时分,李蝉送走最后一拨人,又婉拒了后来想进门的人,关上洗墨居的门。
壁上的挂画都空了,柜上也只余了几卷用来充门面的画轴。倒是在柜脚下,堆着六七方砚和墨块,画架里解开的蜀锦上铺着几十支笔,下面又摞了一堆堆的上好纸张。
桌上整银拢一堆,碎银拢一堆,制钱拢一堆。
墨纸味儿里,扫晴娘用戥子称完最后一颗碎银子,按到桌面上,说了一句:“三钱八分。”
红药打了两下算盘,想了想,说道:“拢共有六百二十四两八钱四分……”
李蝉道:“晴娘抽空去兑成银票吧。”
扫晴娘放下戥子,嗯了一声,又看地上的砚台等物,“这些呢?”
“不是没东西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