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娘接过曲谱,看了一眼朽烂的书封,翻开一页,疑惑地抬头看了李蝉一眼,才继续低头看谱上工尺。
待看了两段,她用仍然低哑但十分惊讶的声音说:“五旦七调……是薛家的……”
李蝉坐到桌边时点了下头,说道:“没错。”
哑娘看着李蝉,素来冷淡的眉眼间一下有了光彩,她感激地对李蝉点了下头,便连刚化好的妆容也不再去看,在妆奁边翻阅曲谱。
“那九娘就先看看。”李蝉起身,跟聂尔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,二人悄然走远几步,到了药炉边,聂耳揭盖看了看滚沸的药汁,蹲下把风门关了。李蝉看了一眼写着朱砂咒禁的包药黄纸,小声道:“不便宜吧。”
“不便宜,嗓子也得治啊。”聂尔说着对李蝉使了个眼色,往楼下走,一边透过窗户瞅了一眼巷里过往的行人,“今天有热闹看了。”
“九娘也要去与人较艺?”李蝉说话时已下了楼,走到一楼那扇竹篾编的屏风边上,瞧着那个被放下的红绸子遮盖的红漆神龛。
“许多年不曾去了,只是每到这日子都要梳妆打扮。”聂尔走到神龛边,把供着的酥油鲍螺拣起一块咬了一口,嘴里含糊不清道:“不过这次嘛……”
李蝉用手掌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