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么?”
“不是。”李蝉摇头,“昨夜你和聂三郎是几时分开的?”
顾九娘心中装的全是鱼龙会和琵琶的事,本来还满心忧虑,闻言一下松了口气,沙哑笑道:“原来李郎是来找他的,他不在我这。”
李蝉见顾九娘会错了意,又追问道:“昨夜你和他是几时分开的?”
顾九娘怔了一下,回答道:“约莫是戌末时分,他叫我我在冶泉东渠边上等待,便独自走开,我没等到他,红袖招的人便过来了……”
李蝉顿了一下,从腰囊里拿出那枚断开的玉钿,说道:“三郎要我给你带点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,也不肯自己拿过来……”顾九娘语气有些埋怨,看到竟是一支损坏的玉钿,又一下愣住。
“他拿不过来了。”李蝉把玉钿放到一旁的竹案上,说道:“昨夜三郎出了意外。”
聂空空高声焦急道:“阿爹怎么了?”
李蝉轻声道:“生死有命,二位节哀顺变吧。”
“他现在在哪?”
顾九娘只是脸色白了一下,语气和表情还算平静,对一个曾经历过数十年前饿殍遍野的妖魔乱世,又在玄都最底层的江湖中浮沉了半辈子的人来说,这份镇定仿佛是理所当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