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生不妙,说了个走字,也不管聂空空是否跟上,便反身赶回顾九娘家中。
越是接近,歌声便越清晰,时而轻灵若莺啼,时而连绵如流水,时而惆怅似烟雨,李蝉快步回到那座二层木楼下,伸手推门,门已从里面被拴上了,歌声便是从屋内传出来的。
李蝉无暇多想,抽出眉间青插进门缝一削,切豆腐般砍掉门闩,木门应声而开。那扇竹屏风旁,顾九娘捧着妙音鸟神像,神像的人首长有尖利的长喙,被她捧着刺入自己喉间,热血汩汩流下,染红了整个神像和她的衣襟。
李蝉在门口愣了一下,连忙踏入门槛。
刚踏进半只脚,眼神落到顾九娘被刺穿的咽喉,又一下停住了。
但刚停下便被赶来的聂空空挤开。
“阿娘!”聂空空撕心裂肺叫了一声,冲到顾九娘身边,想把那神像取下,顾九娘的手却捧得异常的紧,聂空空没能取下神像,反而将顾九娘尸体碰倒。
她手忙脚乱扶住,却被弄了一身的血,直到李蝉上来托住尸体,聂空空才腾出手试了试哑娘喉间脉搏,一试,便脸色煞白,双拳捏紧,后退了一步,身躯颤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咬紧牙关,不让泪珠落出来。
那具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动静,梁间的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