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勇士抖如筛糠,庆卿却谈笑自若,还为其开脱,你可知道其中原因?”
聂空空沉思片刻,还是摇头。
李蝉道:“那少年勇士在市井中杀人,不过是为一时意气之争,只是心头比常人多出几分恶气,他恃强可以凌弱,一旦面对强者,便原形毕露。那庆卿刺杀皇帝,既非为利,也不凭一时意气,是为义而行。若非胸中有义,又怎能在以弱击强时,能抛却性命,毫无顾忌地刺出那一剑?你现在可知道了,什么是刺客之道?”
聂空空抿嘴,深吸一口气,“我该怎么做。”
李蝉与她对视,“不妨现在就把我看作你的仇人。”
聂空空看着李蝉的眼睛,她此时才发现,那双丹青眼竟如此妖异。面对那冷酷眼神,她心中一阵恍惚,后背发凉,下一刻,又为自己的胆怯而感到屈辱,恨意涌起,她大喊一声,拔出桌上小剑。
剑未刺出,手却被李蝉按下。她回过神来,气喘吁吁,发觉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“很有胆量。”李蝉放开聂空空的手,“至少敢于出剑。”
聂空空松开剑柄,瘫坐椅上,喃喃道:“这就可以了?”
李蝉摇头,“还不行。”
聂空空坐直身子,“还要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