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。”李蝉摇摇头,“我在那山上其实没学到多少本事,只不过,能看到道士的机会当然比山下多一些。”
聂空空连忙追问:“他们都是怎么修道的?”
“坊间传言两教中人都是逍遥四海,餐风饮露,不食人间烟火。”李蝉说到这里停顿一下,“传得倒也不太离谱,不过,青雀宫里的道士,平时过得无聊的很,山下至少还有瓦肆坊市,山上便只能整日对着草木山石,卯时云板一敲便是早课,下殿之后,有的便习练导引术,而后有人炼丹,有人练剑,到晚课的时候,便过去了一日。我看守山门时,日夜见人来往,有段时间,北斗殿主赵真人为一炉失传的古法中黄丹苦思冥想了几月,过山门时忘了规矩,被宫中青雀绊了一跤,额上摔破一大块油皮,血都流到下巴去了,可怜赵老真人……一大把年纪啊。”
聂空空自然听不懂“导引术”、“青雀”和“中黄丹”等话,但李蝉将青雀宫人的生活如此描述一番,便如同常年罩在浮玉山上的飘渺云霭拨开了三分。尤其当听到那位一听名号便来头不小的殿主竟也会跌跤流血,聂空空不禁听入了神,只觉得这一跤跌得着实不轻,直让青雀宫的神仙从云端跌到了凡间。
屋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香篆燃烧的声音,良久,李蝉对聂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