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。
大觉精舍的石阶上,刘纨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四周:“又问心为何物?热则取凉,寒即向火,饿了便吃,困了就睡。穿衣吃饭即是心,填饱肚子是安身,安身方能立命。穿衣是知耻,知耻近乎勇。可见心者便是人之私,若无私则无心矣。”
人群里一个峨冠博带的文人闻言质问道:“照你的意思来说,圣人也有私心?”
刘纨看了文人一眼,哂笑道:“若捣开庙中泥塑的胸口,想必是没有的。”
文人脸上现出愠怒之色,提高语调道:“你怎敢如此羞辱神圣?”
刘纨反问道:“足下以为乾荒如何?”
文人闻言眉头皱眉,乾荒是人祖的真名,若说到圣人,人祖自然首当其冲。刘纨如此直呼其名,在文人听来有些不敬,但他也不好发作,只是鼻子里面哼出一声,朗声道:“天不生人祖,万古如长夜!”
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,听讲的众人露出敬仰而激动的神色,却有一道不合时宜的轻笑声响起,引得众人纷纷怒目而视,看向那个不识相的青年。
青年身着黑衣,那笑声虽不合时宜,笑容却并不让人觉得轻佻,反而叫人心生好感。他左手拢在嘴角,像是在与旁人私语,被众人注视,他不动声色放下手,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