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。三身佛下打扫的沙弥问清二人来意,便领二人去往佛殿西侧的鼓楼。
鼓楼后边,是一片塔林,灵鹫塔便矗在林立的古柏和石浮屠间。塔内空间宽敞,光线明亮,即便是白昼,烛架上的黄烛也烧得并不节省。塔中央的大石香炉里,有三十三支香粗如儿臂,小香不计其数。
檀烟若霭,黄袍僧人在其中持经念诵,声音在塔壁间回荡,往复不休。
徐应秋在塔底仰头,从塔底到塔顶,壁上密密麻麻,尽是人名与生辰忌日。底层的字刻在壁上,上层则有牌位。那些刻在壁上的人名,价格按层数高低来算,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两银子。
塔底的一侧,李蝉看着塔壁上的两个名字,说道:“九娘早年在教坊司弹琴,习得了一身乐艺,后来她虽沦落风尘了,也是幸遇良人,没把本领荒废掉。聂三郎一直想治好哑娘的嗓子,但费了多年功夫,也没成效,便另辟蹊径,请来了一尊妖神。”
徐应秋道:“那妖神能治好她的嗓子?”
李蝉摇头,“只治得了一时。那妖神能让她在鱼龙会上唱完一曲,只不过,唱这一曲的代价是完全废掉嗓子。当初我以为九娘是不服输,原来,她的琵琶是弹给他听的。聂三郎出了事,九娘便殉情了。”
徐应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