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应秋沉吟一会,“略有耳闻。”
李蝉道:“聂三郎便是因此而死。”
徐应秋神色凝重起来,意识到了李蝉矛头所指之处。他欣赏李蝉神乎其技的画艺,却不觉得李蝉能向那莫测之敌拔剑。若二人的相交只止于书画诗词,徐应秋自可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洒然,但涉及到过多的纠葛,他却难以效仿三杯吐然诺的豪情。
东风拂动,古柏苍郁。二人在灵鹫塔下沉默半晌。
李蝉打破沉默:“我虽有不少帮手,却都不太能见光。所以想请徐郎帮一个忙。”
徐应秋道:“我只是一介书生。”
李蝉道:“听说徐郎的老师是阳门大儒,那位沈鹤衣也是阳门大儒,素闻阳门之士心存浩气,赤手可搏龙蛇。徐郎定不会坐视妖人为祸玄都。”
徐应秋定定与李蝉对视,凝重道:“是你要为聂三郎和顾九娘报仇,还是有人要你为他们报仇?”
李蝉道:“徐郎不必揣摩什么,我只去青雀宫看过两年山门,既攀不上崔赵二家,也入不得镇西王的眼。我从桃都山来,除去我自己,跟谁都不是一伙的。”
桃都山?徐应秋眉毛一挑,心中回忆,二十余年内是否有犯了重罪被流放到桃都山的李姓氏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