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在场中悬起的鱼线,又用了什么手法,这青白剑影,一来一去,竟像是真的飞剑。
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。
洪宜玄死死盯住台上那一袭青衣,从身入玄都的那一刻起,每次入睡,都在床下贴好符咒,每踏入一间屋子,都会提防门后梁间。他明白迟早会有人对他出剑,却从未想过,这一剑会来自望雀台上,来自一个青衣戏子。
他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历,不论是乾元学宫的人,还是奉宸军中高手,既然对方敢当台出剑,就一定不是易与之辈。
他全身心倾入那柄雪白短剑。
八方天地气机流转,犹如弦线,若隐若现。
人间苍生,皆在见境,都可以感知万物流转之机,区别只在多寡。若说天地如琴,见境众生,仅可观琴而已。种道者,便能拨动一弦。
洪宜玄并指如剑,挥手,黑袖扬起,一线天地之弦弹动,那雪白小剑犹如弦上弓箭,霎然射出,不遗余力。
雪白小剑绞碎第二道妖异剑气,毫无阻碍,轻易得出乎洪宜玄的意料。这剑气,只比劲弩强一些,与飞剑一碰就碎。不像是修行者的神通,倒像是身无法力的左道中人,借外物拨动天地元气的拙劣手段。不过虚实交杂,是斗法的常用手段。雪白飞剑又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