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没有关系,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,先押起来,审问一番。那凶手的确狡猾,一件血衣,便分散了我们许多人手。这屋子,又是抢了别人的,就算到里魁那儿,也找不到线索。”
旁边的官差问:“把这几人叫醒,问问?”
“你们俩留下,其他人跟我走。”兵曹参军点出两个人,便带着其余官兵,迅速离开这间屋宅。
修祥坊北,李蝉与聂空空绕过云经寺,穿过寺北的梵音巷。巷尽头,被延伸出来的黄色寺墙封住,墙后边,京河渠水哗哗作响。
寺墙高有丈余,李蝉一纵身,轻巧落上去。墙外壁连着京河渠堤,墙底有半个巴掌大的老旧石砖面凸出来,勉强可以落脚。
距黄墙底半丈的水面上,有一艘乌篷船。正逢春日,水流颇为急湍,此处又没有系绳的木桩,但一支船桨从船里伸出来,木槊一般,钉在堤上,乌篷船只是轻轻摇晃,并未随水而去。
李蝉见到乌篷船,总算松了口气,脸上浮出笑意。他回身向下伸出手,聂空空踩墙借力,纵身抓住李蝉的手,李蝉轻轻一拉,便把她也带到墙沿。李蝉向下一跳,借墙底凸砖略缓下降之势,稳稳落到船头。船舱里,一个面容俊朗的青衫青年人手持木桨,插向舱外,与李蝉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