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,身躯颤抖,显得极为吃力,双手持刀,一用力,又将小剑压退半寸。
张记脚店里,绛袍剑客手掌一翻。小剑剑尖一翘,动作轻巧,却发出“铛”的一声,犹如黄钟大吕。涂山兕手中刀柄剧震,横刀脱手,高高抛起,向后飞去,笃一下,齐根插入墙角的清漆木柱。
绛衣剑客屈指一弹,短剑再度飞射,却有另一柄相似的剑刃,与其相抵。
铮一声,白芒迸现,犹如雪屑飞溅。悬心、照胆二字相映,仿佛两个同气连枝之人,此刻却倒戈相向。
李蝉挡下一剑,手臂酸麻。张记脚店里,那名绛袍剑客右手连连掐动剑诀,犹如隔空拨弄琵琶弦,照胆剑剑势由凛冽变为灵巧,刺向李蝉肋下、腰间、颈部。
飞剑之速远胜弩矢,就算是内外合一的先天高手,也难以抵挡。李蝉借身上那几道神纹,却稍微能察觉到天地元气的动荡,勉力用眼睛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剑影,挡下数剑。随着剑刃交错声,他虎口逐渐开裂。照胆剑却愈发灵巧,在他的黑衣旁游窜,宛若白蛟。
涂山兕从柱间拔出横刀,往窗外一看,便见到对街脚店里的绛袍剑客。剑客并未穿那夜里的蓑衣雨笠,涂山兕仍一眼把他认出来。
从绛袍剑客出剑,到此刻,只过去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