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起短来真是一点都不遮掩。
王离阳沉声道:“我半月前已明令青雀宫人不得插手玄都纷争,若人人都如此乱来,还有什么规矩可言?”
李少君问道:“那李蝉呢,监院师兄要如何处置?”
“先问过话再说。”王离阳略一沉吟,转头道:“体玄,把那李蝉先带过来。”
门外,一名黑瘦道士答应一声,离开北斗殿。
……
李蝉走在王朝宗前头,只见青雀宫白墙青檐交错掩映。山下桃花已绯如烈火,这边墙头的桃枝却仍在含苞。绕过鼓楼、无字碑、坛场,墙头塔尖时隐时现,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龙涎香味道钻进鼻间。
王朝宗看着这位刚才擅闯青雀宫的黑衣青年,待会儿就要被问罪,却反而一幅安步当车的模样,忍不住催促道:“走快点。”
“大半年不见,你倒是变成了急性子。”李蝉笑了笑,迈上北斗殿的石阶。
三十三道石阶一过,便到了北斗殿门口。李蝉当先迈进门,一进去,就有几道目光扫来,其中一道最为严厉的,便来自王离阳。李蝉叉手道:“见过离阳道长,希真道长,云翼道长,云华道长。”
殿外的王朝宗打量着李蝉的背影,到了这关头,这厮竟还能沉得住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