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便离开此处。下官四天前去看过他一回,他就在半日坊里开了一间笔墨斋,那笔墨斋的名字叫‘洗墨居’。”
“洗墨居。”李胤看向曹赟,“这事有多少人知道?”
曹赟小心翼翼道:“当时几位有名的丹青手去洗墨居里,倒是闹出了一些动静,但宫中壁画受损的事,我已知会过当时在场的人不要外传,当时在场的除了李蝉外,还有几位画匠,都在北门图画院待过,都是有方寸的人。”
李胤道:“此事你只当没发生过,日后不得向他人提起。”
曹赟微微一怔,到现在他还没明白,圣人对那修画者到底是要赏还是要罚。他暼到旁侧的宫人,忽然发现从这场问话开始时,圣人身旁的随侍都避嫌站到了远处。曹赟心中一紧,连忙正色道:“下官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李胤点点头,“你去吧。”
曹赟一直察言观色,到这时才能大致确定,圣人似乎的确没有怪罪的意思,终于心弦稍松。又不禁为李蝉担忧,却无法提醒,只能暗叹一声。
行宫总管在匆匆离开离开,大庸皇帝仍站在夜色中,打量那倾颓的宫墙。宫人提灯站在墙畔,灯光下,隐约照亮那青色画影。不远处,收拾乱象的人往来纷纷。李胤望画良久,抬起头,一颗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