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人给李蝉一个眼神,李蝉便跟到他身边。
神咤司的押囚队缓缓下山,领头者与李蝉远远落在槛车后边,李蝉问道:“还没问,足下的身份是?”
男人道:“某姓杜,名成周,现任神咤司右禁监印之职。”
“原来是杜监印。”李蝉望向前边的槛车,“多谢杜监印搭救,不过,那位顶替我身份的兄弟,之后会有麻烦么?”
杜成周道:“也就是做做样子,以防万一。待会儿下了山,进了神咤司,就是咱们的地盘了。”
李蝉又回头一看,山林遮挡着,已看不见青雀宫,“杜监印把我带出青雀宫,监院他们没说什么?”
杜成周左手扶着刀,嘴里咬着一根随手扯下的黍茎,“根本没人出面。青雀宫巴不得你快些走,哪里还会挽留。你跟着神咤司一走,希夷山要找人,也只能找神咤司了。不过,希夷山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李蝉道:“请讲。”
“咱们没追查那姓洪的勾结妖魔,便是给足了希夷山的面子,他们要是揪着不放,大不了,把桌子掀了。”杜成周呸一声吐掉嚼烂的草茎,“看谁难堪。”
李蝉若有所思,“神咤司不追究洪宜玄的事,希夷山也不追究我杀了人?”
杜成周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