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娘,那咱们有什么法子么?”
柳氏叹息摇头。
郭裹儿犹豫了一下,鼓起勇气道:“要不我去找叔伯伯去求情,往日叔伯伯待我可好了。”
柳氏张了张嘴,却没反驳,勉强笑道:“也好,你且去试试。今夜不提这些,我来教你认账,过几日,再带你去河渚那边看看……”
……
戌正前后,灯火幽深,郭裹儿睡眼惺忪,终于被老仆送走。
柳氏掀开灯罩,剪短烛芯,倚窗独坐,对夜心烦。
“郭夫人?”门外有人呼唤。
柳氏一怔,反应过来,这声音陌生得很。
门外的人又说:“郭夫人不必惊慌,我与郭都尉是旧识,白天来过一趟的,只是那时郭夫人多有不便,我便离开了。”
柳氏眉头微蹙,想要呼唤家仆,但门外的人语调平和,听起来不大像歹人。她悄然走到床边,摸出一柄剪刀,这才推开门。这屋子在二楼,门一开,左边拐过去,正对一道走廊,廊间悬有六盏灯笼,夜间一般只点亮两盏。这时门外无人,走廊的灯笼下隐有雾气。柳氏四处张望,忽然便见到一袭白衣从雾中凸显出来。
柳氏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后退几步,才借着极暗的灯光,隐约看清白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