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未见。”
笔君凌空写画:“二十多年了。”
吕紫镜呵呵一笑,提起脚边竹箧,放到桌上,“当年你不肯为我作画,今日我以这二十四镜换一幅画,如何?”
笔君不答。
吕紫镜看李蝉一眼,“你不要这二十四镜,对他却有大用。“
笔君写道:“需以精血为墨,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吕紫镜起身,望李蝉一眼,便转身到门边拿起伞。
李蝉听笔君与这老者寥寥数语,只听得出他们原来真是旧识,他拿上笔,又抄起门边的青油布伞。
东院那边烛光幽微,隐约传出刘简的读书声。老者与青年撑伞离开清心西院,院外漆黑无光,二人却如同走在白昼中,出书院,过道观,穿山林,如履平地。
待到了玄明观西的山崖,吕紫镜停步道:“此处不错。”
四野漆黑,李蝉青眼映见凄草寒枝,停下脚步。
笔君飞动,笔毫触及李蝉掌心,写下几字。
李蝉会意,转头唤道:“晴娘,劳烦了。”
扫晴娘上前几步,站到崖边滑溜的山石上,红衣曳地,举目望天,忽一拂袖。
四周本来是夜雨凄冷,月蔽星遮,黑黢黢的不见五指。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