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阵,却觉得这磨镜客的手艺还不如涂山兕利索,兴致缺缺地离去,转到清音巷沿街买了些领抹珠翠之类的饰物,蜜饯果子等食品。
过清音巷,没一会儿,又穿过了半日坊。洗墨居的桐木匾额旁边,一树槐花都开了,白盈盈的缀了满枝。对街的铜镜铺子也关了门,那位吕老在玄明观西的山崖上入画跟人斗法,斗了这么些天,也没有斗完的迹象,不知几时才会出来。
过了半日坊,李蝉调转马头,去向城西的真武门。到了真武门附近,便把马栓到龙光街的牌坊柱边,去向那间久违的兵器铺。
兵器铺里的学徒虽只见过李蝉一面,却没见过易容的李澹,只见这位郎君骑着匹一看就来历不凡的白马,便以为来了大生意,热情领着李蝉去后屋见程炼。
曾视剑如命的老铁匠赠出眉间青,作出割舍,精神头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。相隔一月,李蝉再来兵器铺里,那个奄奄一息,行将就木的老头,虽然身子仍然精瘦,却像坨百煅的赤铜,皮肤都好似泛着铜光。
程炼挥手把学徒赶出去,盯着李蝉,目光在他肩头、腰胯、膝下略作停留,迟疑道:“是你?”
李蝉坐到桌边,“认出来了?”
程炼打量李蝉,说道:“剑有脊,人有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