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有人当面暗讽崔含真,竟感到莫名的爽快。
崔含真听到李蝉的话,面色一滞,他虽怪李蝉误人子弟,可李蝉教刘简纠正行气法,令刘简畅通了气脉,却是板上钉钉的事。他冷哼道:“且不提此事,我来是要问你,是你教人删改经书么?”
崔含真此言一出,旧学舍轻呼四起。众书生与几天前的刘简心思无二,都觉得删改经书是大不敬。
李蝉道:“崔讲书这话说得严重了,只是读的时候删繁就简而已,又不是真要改了经书去传世的。”
“大言不惭!”崔含真严厉道,“道门经书微言大义,一字一句都需反复揣摩,我辈读经,须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怎敢删繁就简?况且你自己读经入了歧途,也就罢了,怎敢以左道授人?若坏了他人的道心,断了他人的道途,你怎么担当得起?”
李蝉笑了笑,“我读经的法子错了,崔讲书就读得对了么,何以证明?总不能光凭崔讲书伶牙俐齿,便能独断黑白了吧。”
崔含真身为讲书,大都只有学生听他讲的份,少有被人反驳的时候,当即有些恼怒,沉声道:“世间读书人,又有哪个不敬经书的?”
李蝉知道,跟崔含真辩论下去,不会有什么结果。或许因为李蝉是域外来客,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