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不是?”
“那是谁?”
红药有些纳闷,但也知道阿郎这些天正在悟道,认真思索了一会,答道:“只是丹青。”
“刚才怎么说是我呢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他跟阿郎形貌相若。不过他可不会说话,也不会作画,更不会对妖怪们好。”
“若我不再作画,不再对你们好,就不是我了?”
红药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李蝉低声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红药一怔,赧然道:“那,那你还诘难我。”
李蝉笑,“不知道,所以才要去找嘛。”
……
在鹿鸣山上隐居一个多月,离开时,李蝉只留下两封书信。一封向观主致谢,一封留给杜成周。
他要离开玄都去玉京,却不想搭右禁神咤司的车马。虽有万里之遥,却正好再见一见天地众生。
他背着一个带雨布的书箧,箧中插一柄伞,几卷画轴,放了些盘缠和重要的物件,悄无声息地离开鹿鸣书院,到观西边吕老踏月而去的那处山崖上,行了一礼,便下了山。到市井里买了些吃食,去真武门的兵器铺里取了两柄刀。
没人发现,清心西院的奇人已经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