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?”
郑君山皱眉, “宁巡按此言何意, 有话直说便是了。”
宁光兴道:“昨日我去了趟八蜡神庙,上疏问了鬼兵过境的事。八蜡神虽降下了签词, 其内容却是模棱两可。这大庸境内的妖魔之事,本该由神灵来管,可这八蜡神却对此事语焉不详。郑明府的意思是,那鬼主道行惊人,此地神灵不敢得罪,这话倒也说得过去。可昨夜我又想到,有一类事,也是不归神道管的,便是庙堂中事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宁光兴停顿下来。虽没有明说,意思却已很明显。若事涉官府,神灵也不会掺和进来。
郑君山望着宁光兴,“原来宁巡按是怀疑我。”
宁光兴笑道:“郑明府出身乾元学宫,身怀神通,短短两年便官升三度,从出县为官到回京礼部员外郎,如今又在畿县为令,不出意外的话,下一步便可官居五品,升入庙堂,可谓前途无量。我若聪明些,自然不敢得罪郑明府这样的人物,可我是个愚笨的人,既然坐在这岐州巡按的位子上,便不能愧对了良心。郑明府仁名远扬,若你是清白的,想必也不会因此怪罪我吧。”
郑君山澹澹道:“当然不会。”
宁光兴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言尽于此,我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