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手,领人走向义庄西侧的大堂。堂间方圆广阔, 却凌乱摆满了棺椁和尸体。八根黑柱撑起的梁架下边, 尽是蛛网和棉絮般的灰尘。陈皓初紧握横刀,眼神冷峻,不时用刀尖拨动尸体,确认无恙后,才在棺椁与尸体的空隙间谨慎落足。
李蝉跟在最后边,背着双手,那柄短剑依旧装在腰间的剑匣内,没有出鞘。他不看地上的尸体,半仰起头,目光在梁间寻索,似乎在欣赏梁头柱顶的兽雕。
吱呀一声,越过一片棺椁的缉妖吏用刀鞘顶开了大堂东南侧那张通往祠堂的门。尘烟四起,扑棱棱,一道黑影从门后飞出。
缉妖吏惊得向后跃出半步,挥刀一劈,却劈了个空。“哇”的一声啼叫,那黑影仓惶窜上梁间,一起一落,便逃出义庄大堂,只留下两根翅羽, 悄然飘落。
“原来是只老乌……”缉妖吏松了口气,背上却已沁出冷汗, 羞惭地看了一眼同僚,颇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觉得丢脸。仿佛是为重拾丢掉的面子,他握紧横刀,一步踏过门槛,走进通往祠堂的甬道。
当三名缉妖吏渐次走向祠堂,李蝉也收回追随老鸦望向天边的目光。他跟在神咤司的人身后,落下约莫两丈之距,眼底浮现丹青二色,四处张望。这义庄里堆积了许多尸体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