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戌末,月朗星疏,县府门前火光闪动,马蹄声徘徊不绝,岐州巡按带领一干人马,在县府门前如临大敌。直到那穿着绿袍白裳的青灵县明府出了大门,并未反抗,被数名甲士扣押下来,宁光兴才松了口气,把郑君山带走。
百姓闻声而出,就算是在夜间,郑君山被抓的消息也迅速传至青灵县四方。
人心惶惶间,青灵县东,人迹稀绝的义庄外边,李蝉穿上一身残破甲胄。一路东行时,手下妖怪在匪兵、战场上捡来不少剑甲,他戴着锈迹斑斑的护肩,接过涂山兕递来的账簿。
戴烛顶着灼灼光焰,照亮账簿上的字迹。
“那粮行的管事被蜃气一迷惑,就什么都说了。”涂山兕说道,“青灵县里存粮多的有五家,附近那几个大族,有两家在朝廷里边颇有人脉,有一个当左侍极的,还有個礼部侍郎,其他三家都是经商的。他们手里的粮食,有的是囤积的,有的是从马匪手里收来,那位姓郑的郎君,募集的粮食,便是被马匪抢了去,辗转到那粮行里,还有的粮食,则是从别处盘剥来的……”
徐达蹲踞柳梢头,望着那账簿上密麻字迹头大,叫道:“管那么多作甚,阿郎一声令下,弟兄们只管抢便是了!”
李蝉阖上账簿,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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