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磨墨,对着烛光,自画了一幅图,末了,在纸侧题下“李浮槎”三字。
夜色正浓,棋亭里,佩阿侧目望着书房内的灯光,又低头看那棋盘,满盘白子中,独有天元落着一枚黑子。
扫晴娘在亭边问道:“阿郎今日何不画些酒肉?难得的日子,大家却吃喝得不够尽兴。”
“我倒也想动笔,只是恐惊天上人。”
佩阿抬头,沿着棋亭的檐角望天,落雪的夜幕泛着灰色。
……
数日过去,辛园雅集鬼图的流言与白微之的诗渐渐传入了市井中。
雅集中的文人,大都不吝贬低那一诗一画,市井百姓虽也懂个合辙押韵,也读得出诗词是否朗朗上口。但听许多文人士子对白微之的诗不屑一顾,便也不敢觉得那是好诗了。
直到某天,有一位北门学士读到此诗,大为称赞。与此同时,那雪衣娘夸赞好诗的传言,也在坊间流传开来。几天的功夫,百姓口中的风头便急剧调转,夸赞那灵丘鹤子果然不是摧眉折腰之辈。
而那一幅鬼图,被收入了唐家之后,谁都不知道究竟画得怎样,市井中流传开的,只有对那黎州清陵李澹哗众取宠的评判。
李蝉并不了解外界传言,只待在园中,除却修行,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