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澹。”
谢凝之吐出的名字,哗的一下,掀起了一番议论。
“李澹来了,竟也不露面。”韦成君低头诧异道。
“小娘子,这是好事呀,也是他识相,把紫玉光交给了谢郎。”婢女说道。
韦成君嗯了一声,期待道:“也不知谢郎的第一幅墨宝,会写什么。”
众人说话间,谢凝之已在一方朝天砚里磨好墨。
他执笔犹若执剑,亦如当初在水上作书般,顷刻挥洒出一篇诗作,字迹如剑痕。行笔时,竟有金铁交击的铿锵声,待一篇诗成,透纸而出的气势,直让人一时不愿直视。
那协律郎望着诗,先是看见诗题,讶异道:“赠写清陵李澹?”
“赠李澹?”
韦成君听见协律郎的声音一愣。
边上的婢女更是纳闷地瞪起眼睛,那李澹怯场而逃,谢郎竟要把第一幅墨宝用来写他,就因为他出让了一块紫玉光?
这未免也太不值得。
……
云楼雾雪隐青鲲,碧水鲸波通汉津。
昔人到此张豪素,指画沧海八九吞。
五色囊中仍货笔,丹青壁间尚有文。
不见当年题画者,堪留酒客望苍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