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喃喃道:“是我小瞧那位郎君了。”
十余步外,姜濡把目光从场间的诗作移向楼上,那红衣少女原来便是李澹手下的野神,腰间还悬着一卷龙韬符书,竟与当今圣人有牵连,真是来历不浅。
西南侧的席前,坐着一名黄褐青裙的道人。道人是玉京城鸣犊观的一名静主,鹤冠上剑簪从左到右横插,合应了希夷山尊生恶死的道统。他与友人一边赞扬那诗作,笑意盈盈,眼神却瞥向楼上,眉头微皱,心道,这李澹来历神秘,听说只不过年及弱冠,又极擅丹青。
这倒跟希夷山追捕数月的那名洗墨居主人,有些共通之处。
……
几日之间,碧水轩里的奇事就传遍了大半个玉京城,那楚楼秀士的第一幅书法,壶梁神木制成的墨,昙花一现的红衣少女,那神秘的清陵李澹,频频出现于玉京人的议论中。一幅幅下帖,也被送到了光宅坊,那破败了几十年的园子,登时就有了些名气,虽称不得踏破门槛,也时常会有人拜访,请李澹加入这个诗社、那个学社或是某某丹青社。
崔含真也再度上门,告称昊天观的观主听闻了李澹的名声,愿为他延誉。李蝉婉拒后,崔含真也没坚持,又介绍了一些投献的门路。李蝉一一听过,谢过崔含真,却没做投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