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鱼锅,“若真的闻了道,倒的确是夕死可矣,可老丈这书中之境十分玄妙,有朝一日若能大成,说不定真能自成一界,若就这么没了,就太可惜了。”
麻衣老翁也一笑,“我在书中曾听闻,曾经笔中之妖,画出万千生民,山河社稷,画成了一方国度。可惜这等神通,我是无缘见到了。”说着,望了一眼明月,又看向对桌的青年,这青年随手便破掉了那“护法朱厌”,修为深不可测,不是自己能匹敌的。
麻衣老翁惆怅地叹了口气,“多谢郎君陪我说了这么多话,郎君若对这顿酒还满意的话,老夫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李蝉点头,“但说无妨。”
麻衣老翁道:“我自知不是郎君的对手,本该束手就擒,但我却有个好友,临走前,我想与他道个别。”
李蝉有些奇怪。
“这兰台里边,没了其他的妖怪,你那好友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李蝉转头一看。
朱衣人沐着月光,踏过门槛,看见桌边的麻衣老翁与青年,又看到桌上的酒肴,微笑道:“好酒好菜,吃得不错。芝田兄今日招待的,可是贵客啊。”
麻衣老翁唤着长恩吾弟,起身迎接。
李蝉到兰台时,便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