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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女主人见到涂照影,眉间哀色却消散了几分,微笑着将他迎入座中。寒暄几句,又看了眼门外,对婢女使了个眼色。
婢女会意,把边上的两名仆人赶了出去。
仆人走得乖巧,临走时,又多看了那磨镜客一眼,心道这厮果真俊俏,阿郎常年在外行商,夫人终究是耐不住了寂寞啊。
待仆人退避后,邓氏看涂照影的眼神倒没有脉脉含情,反而十分尊敬,甚至有些小心,说道:“这番过去,请涂郎多问一问,她在里边过得好不好,有什么想要的东西?”
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把话带到。”涂照影点头,“我这就过去吧。”
“好,好。”
邓氏起身,把涂照影带出耳室。二人穿过院西的抄手游廊,到了邓家小娘子生前的闺房外边,邓氏停下脚步,只有涂照影一人进去。
那闺房久未住人,床褥和桌椅都整整齐齐,一尘不染,妆奁前,花梨木架托起了一面铜镜。
自从邓家小娘子死后,这铜镜本来也蒙了尘。前些天,邓氏去大相国寺上香,见到路过的涂照影,莫名思及亡女,便把这位负局先生请到家中。
涂照影身怀青丘磨镜术,将这铜镜磨冶得光洁无瑕后,却发生了一间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