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边上又围了一伙妖怪,自从进了玉京,这园子里久未添丁,结果一天之内就来了两个,着实稀奇。李蝉朝窗外一看,唤了红药进来。
待红药把铜镜拿了出去,李蝉看向涂山兕,问道:“那道士怎么回事?是冲你来的,还是早就盯上了那影娘?”
涂山兕低眉,斟酌了一会,“那时我在她闺房里,跟她说话,怀疑有人窥视,便假意离去,又潜了回来,便看到了那个道士。那道士若早盯上了她,不至于来得这么巧。”
“那就极有可能是冲你来的。”李蝉指尖敲着桌面,若有所思,“冲你来的,倒也不难办。他若知道我是个修行者,多半不会再继续纠缠,只怕……”
涂山兕道:“阿郎担心什么?
李蝉道:“只怕是冲我来的,就麻烦了。”
涂山兕道:“阿郎的意思是,希夷山那边?”
李蝉点点头,“我来玉京后,虽然没怎么抛头露面,外边却传出了些名声。你看,希夷山知道洗墨居主人擅长丹青,年龄二十左右。李澹也擅长丹青,年龄亦相仿。这倒没什么,玉京与玄都相隔数千里,单是这些巧合,我不至于暴露出来。但希夷山知道,是神咤司从青雀宫把我带走的。若那人是冲我来的,再查出了我是京畿游奕使,麻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