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天象大乱。当今之世,普天之下,真正能把天象算明白的,便只有袁监正一人了,袁监正的身体,却是一年比一年差了。记得我初到司天监,他还是满头黑发,如今却连上台阶都要人搀扶,如今他随帝驾西行,也不知能否受得住这一路颠簸。”
知事回头,看向观星楼内的那个痴愚哑童,“好在袁监正找到了传人。”
刘文谦欣慰地笑了笑,又露出担忧的神色,“几月前,那大衍剑震动,观棋也是鲁莽,那大衍剑是青雀宫祖师吕紫镜的本命剑之一,他也敢推算因果,调养数月,身子倒是好了,可今夜一看,他仍没静下心来,这心魔若过不去,乾元学宫春试将近,恐怕……”
“今夜他的确有些分心了。”知事迟疑了一下,“不过,观棋今日出关,便推算了袁监正的归期。我见他用天罡指推算时,仍推演得十分缜密,却不似今夜这般心神不宁。说来,他今日出关后,便离开司天监,出去了一趟。”
“哦?”刘文谦眉毛一挑,沉吟了一会,问道:“他今日都去哪了?”
“我已问过车夫。”知事道,“先去了大相国寺,大相国寺的圆策法师,是他的棋友,观棋大概是去找他手谈,不过,圆策法师不在玉京,观棋不知怎么,去了趟光宅坊,在那李澹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