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蝉哈哈一笑,说了声的确。又是一阵沉默,二人本不相熟,巧合坐到一桌上,几乎没什么话题。天已黑透了,老妪拿剪子剪去桌前噼啪响的灯花,窗外的雪映着花灯和月光。
等到灯花剪了两回,隔墙已唱完《绝命词》,正把另一出戏唱到中段,只听到红生嘹亮的嗓音穿透墙壁:“小娘子,我乃一介书生,得近千金之体,喜出望外。只是我两人原以文字缔交,不从色欲起见。望小姐略从容些,恐伤雅道。”
这戏目唱的是一书生与闺中女子机缘巧合成为笔友,终于相见后,书生却见那女子长得丑,于是唱出这么一段话。
戏院里传来一阵哄笑,李蝉本不觉得很好笑,却仿佛是受那笑声影响,也听得发笑。
而姜濡也笑出了声,她说:“这戏年年都要演一遍。”
“你年年都看?”李蝉问。
“看过三回了,看着可比听着有趣。”
李蝉本来只是路过戏院,没有看戏的心思,这时候却来了些兴致,“我过街时看见那戏院已挤不进人了。”
“这好办。”姜濡领着李蝉出了屋子,提着盏灯笼,跃上巷内的矮墙,借势上了屋顶。附近的民宅屋顶相连成片,高低参差。有一处屋顶正好被两边高些的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