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大都是世家之后,有些未入学宫便已身怀神通,比起没什么跟脚的,各方面都要出彩些,就算没有行卷,寒门子弟大概也争不过他们。有人延誉,给他们撑腰,寒门子弟就更争不过了。”
郑君山道:“寒门也有人才,大庸国也不乏愿意提携后进的。”
袁朔摇摇头:“到头来,一场春试,试的不是学生,倒成了一场党争。日前中台左仆射来找我,想给他的侄儿谋个直学士的位子。我不允,他便上奏圣人,说乾元学宫耗资甚巨,理应缩减四成。”
郑君山眉头一皱,又想到青灵县的灾民,眼神挣扎了一会,摇头道:“乾元学宫耗费的钱粮,只要没耗在贪墨上,就不算用在了歧途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袁朔点头,“这道理你能想通,朝中大臣也都能想通。但永远有人想击垮学宫。‘天下承平已久,妖魔之乱不足为惧’,‘两教修士与神道诸神便已足够,何必要乾元学宫,空惹两教猜忌’,诸如此类的话,已多得记不清了。”
郑君山默然。
袁朔又说:“这些话说得不错,若只是平息妖魔作乱,自然不需要乾元学宫。不过圣人不论如何都要撑起学宫,便是为了摆脱两教钳制。”他看郑君山一眼,“当今圣人的立场很明显,乾元学宫倒不用